2016/05/23

活著的感覺




太陽下, 心臟砰通砰通, 震撼地急速跳動, 呼吸沉重, 人不經意的像金魚般張著口貪婪地吸入空氣, 企圖讓自己舒服些. 烈日當空, 汗水像湧泉般在皮膚表面密集滲出, 形成汗珠, 然後像雨點般灑到地上. 全身是火熱的, 尤其是頭頂, 戴著密頂的帽子難免會有些侷促.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 鏡裡的自己應該有像關公般火紅的臉吧.

病房裡, 生理監視器傳來有規律的嗶嗶聲響, 那是卧床者的心跳. 在呼吸輔助器的幫助下, 氧氣總算有順利流通到卧床者的肺部去. 除了儀器所發出那讓人不安的聲響, 剩下的便只有沉默與無奈. 室內燈光明亮得沒有晝夜之分, 時間像靜止了似凝固在那不帶暖意的四壁, 中央冷氣帶來的涼意, 更加添了幾分冷漠.

辛苦嗎? 戶外人毫不猶豫地抱怨著, 但心裡還是感覺滿足的, 充實的. 那砰通的心跳踴動, 很有活著的感覺. 一呼一吸這動作理所當然得幾乎被遺忘, 那微弱的心跳聲自然被日常生活裡的各種聲響所蓋過. 然後, 那自生理監視器放大了的刺耳心跳聲, 似乎在提醒著什麼, 告誡著什麼. 當每次再聽到自己那實實在在的心跳時, 便又感觸更多.

值得嗎? 夏天受著太陽的煎熬, 冬天冒著寒流的恐嚇, 偶然還有風吹雨打的洗禮, 總是在矛盾與猶豫之間掙扎, 然後又要忍受肌肉酸痛的辛苦, 但那邁步奔跑的喘息, 熱血滾動的汗水, 走在路上的自由, 那刻很有活在當下的感覺, 只一心在當下全力去做, 為自己而做. 為了變得更好, 無論是生理上, 像健康或身材, 或是精神上, 像意志或安多酚等. 也有的是為別人而做, 背負著某種意義.

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會懂得珍惜, 那種失去並不一定是自己所擁有的, 就正如人不一定只為自己而活著. 無論怎樣, 請好好珍惜那活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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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m @ 2016.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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